曹髦(241年11月15日-260年6月2日),字彦士,魏文帝曹丕之孙,东海定王曹霖之子,三国时期曹魏第四位皇帝,公元254-260年在位。
曹髦即位前为高贵乡公,司马师废齐王曹芳后,身为宗室的曹髦被立为新君,但曹髦对司马氏兄弟的专横跋扈十分不满,于公元260年召见王经等人,对他们说“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带领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授予铠甲兵器,率领僮仆数百余人讨伐,然而此次行动却被司马昭知晓,在司马昭心腹贾充的指使下,曹髦被武士成济所弑,年仅20岁。
曹髦擅长书写诗文,另外他的绘画艺术也很是不错,是一个善于琴棋书画的才子,有《祖二疏图》、《盗跖图》、《黄河流势》、《新丰放鸡犬图》传于代,又有《黔娄夫妻图》。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目其为中品 。
人物生平:
好学早成
曹髦是魏文帝曹丕的孙子,东海定王曹霖的儿子。于公元241年(正始二年) 11月15日 出生。
公元244年(正始五年),被封为郯县高贵乡公。曹髦从小好学,学业早成。公元254年,司马师废掉魏废帝曹芳,因郭太后的执意要求,立高贵乡公曹髦为大魏皇帝,同年十月四日,他到达京都洛阳北郊邙山的玄武馆。群臣奏请他住在前殿,曹髦回答说前殿乃先帝寝殿,不敢越礼,于是暂住在西厢房中。群臣又奏请以天子之礼迎他入京,他仍不同意。
五日,曹髦正式进入京都洛阳,文武百官都到西掖门南拜迎,曹髦见状也赶紧下车答拜百官。司礼官奏说:“按礼仪您为天子,不必答拜臣下。”曹髦回答:“眼下我也是别人的臣子啊!”遂对群臣答拜还礼。行到宫廷的正车门,曹髦也要和群臣一样下车步行。左右皆劝阻:“按惯例您可以一直乘车进去。”他说道:“我被皇太后征召而来,至于安排我做什么现在还说不准呢!”还是下车和群臣一样步行到太极东堂。皇太后在那里会见了他。当天他便在太极前殿正式登基称帝,朝中百官都很高兴。
曹髦下诏说:“本朝三位先帝英明圣贤,顺天命而受帝位。但齐王曹芳在承嗣皇位后肆意妄行,不循礼法,以至失去了作为君王应有的仁德。皇太后以国家为重,接受辅政朝臣们的建议,把我召来京都取代失德于天下的齐王。想我本人年纪轻轻,便置身于诸多王公朝臣之上,确实让人深感不安,惟恐自己不能嗣守祖先创立的江山弘业,完成中兴魏室、统一天下的重任,每念及此,我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幸有朝中诸公给我以肱股之辅,镇守四方的将帅给我以有力的扶持,我凭仗先祖先父的这些有德之臣,定可以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达到天下太平的目的。听圣贤说作为一国之主的人,应该是德厚如同天地,恩泽遍及四海,对天下亿万臣民先以关怀慈爱为本,示之以好恶,然后再从天子百官开始为百姓作出好榜样,使他们懂得怎样去守礼法,行大义。我虽然没有太多的仁德,也不能深悟这种道理,只愿与天下贤者共同朝这个方向努力。《书经》上不是说么:君王对百姓施以恩泽,百姓是会深深感激难以忘怀的。”接着,大赦天下,改齐王曹芳嘉平年号为正元,又下令削减天子的车马服饰和后宫费用,并罢除宫廷及官府中的无用之物。
初即帝位
公元254年(正元元年)十月七日,曹髦派身边的一批侍从官员到国内
各地巡视,代表天子了解各地人情世故,慰问地方官员和百姓,同时调查有无冤案和官员失职的情况。八日,授予大将军司马师统领全国兵马及京师内外诸军的权力,并特许大将军朝拜时不必小步快走以表示对天子的尊敬,向君王奏事时只称官职不直呼姓名,还可以穿鞋佩剑上殿。十三日,邺城某水井中出现黄龙。十九日,曹髦命礼官评定在废立天子过程中出谋献策的公卿朝臣们的功劳,并按功绩大小给予不同程度的奖赏。
公元255年(正元二年)正月十二日,镇东将军毋丘俭、扬州刺史文钦起兵声讨司马氏,二十五日,大将军司马师督师征讨淮南。经过几番激战,毌丘俭战死,文钦逃往孙吴,然而司马师也在这场战争中被文钦之子文鸯惊得眼球掉落,病上加病。“叛乱”平息不久,司马师在许昌已奄奄一息。他自料性命难保,就派人从洛阳叫来了司马昭,对他说:“我估计自己不行了,你接掌我的大将军印。”话未说完,司马师一命呜呼。消息传到宫中,曹髦大喜。他意识到这是夺权的好机会,于是一面下诏命司马昭留守许昌,让尚书傅嘏“率六军还京师”,一面着手筹划宫廷政变。不料,司马昭识破了曹髦的计策,他率领军队回到了洛阳。这样一来,曹髦的计划落了空。为避免引起更严重的祸乱,他只好接受既定事实,封司马昭为大将军。从此,司马昭独掌大权。一次宝贵的翻身机会,就这样与曹髦失之交臂。
公元255年(正元二年)二月十二日,东吴大将孙峻率军号称十万开至寿春。镇东大将军诸葛诞率部迎击,斩杀吴左将军留赞,并将捷报送到京都。三月,册封皇后卞氏,大赦天下。四月三日,封皇后卞氏之父卞隆为列侯。二十三日,任命征南大将军王昶为骠骑将军。七月,任征东大将军胡遵为卫将军,镇东大将军诸葛诞为征东大将军。
八月二日,西蜀大将姜维率师进犯狄道,雍州刺史王经领兵在洮西迎战,大败,只好退守狄道城。二十三日,朝廷任命长水校尉邓艾代理安西将军,与征西将军陈泰联兵抗蜀。九月十九日,又派太尉司马孚率精锐部队增援。
九月二十一日,曹髦学完《尚书》,对执经讲课的司空郑冲、侍中郑小同等人分别予以赏赐。二十五日,姜维引兵退回蜀地。十月,曹髦下诏说:“我由于年幼,仁德不足,不能遏止敌寇的暴虐,以致蜀贼进犯和洮西之败。将士们在此役阵亡者数以千计,或抛尸于疆场,冤魂难返;或战败被俘,流落于异域。念及于此,我深感悲痛,心中每每为阵亡将士们哀悼。现特令阵亡将士家庭所在各郡的典农和安抚夷二护军以及各部官员到他们家中去慰问,给予抚恤,免除其家庭一年的赋役。在战斗中英勇杀敌壮烈牺牲者,按先例申报予以嘉奖,不得遗漏。”十一月二十七日,鉴于陇右四郡及金城等地连年兵灾,不少人叛逃到蜀地,留在本土的家人和亲戚又恐惧不安的情况,朝廷宣布对这些人一律赦免无罪。
十二月十六日,曹髦又下诏说:“数月前洮西大战的时候,我方将士有的英勇战死沙场,有的不甘被俘跳入洮水溺亡,其尸骨都无人收拾,弃于荒野。我常为这件事难过。今特告征西、安西两将军,各令部下到战场旧地和附近河道中清理寻找我方将士尸体,一一收殓安葬,以慰死者,以安生人。”
推崇少康
公元256年(甘露元年)二月丙辰日,曹髦在太极东堂宴请群臣,并和诸位儒生讨论夏少康与
汉高祖刘邦的高下,最终定论以少康为优。
一开始,曹髦与侍中荀顗,尚书崔赞、袁亮、钟毓,给事中中书令虞松等一起讲述礼典,说着便谈到了帝王优劣之差。曹髦仰慕姒少康,于是问荀顗等人:“夏已经衰败,相被杀害,少康聚集夏的遗老遗少,光复禹的功绩:高祖在田地中超拔于众人,英明神武,消灭秦、项,包举宇内;这两位君主才略不同,但都是举世大贤。考察他们的功德,谁应该排在前面呢?”
荀顗等人回答:“那天下的镇国重器,是由王者接受天的授予,圣贤般的美德顺应时机,这样之后才能接受天命创立基业。至于承接前代的功业,重兴旧功绩,创造和因袭,难易是不同的。少康功德虽然美好,仍然是中兴之君,和汉世祖(光武帝刘秀)相提并论是可以的。至于说汉高祖,臣等认为他优于少康。”
曹髦说:“自古以来的帝王,功绩、德业、言论、行为,各有优劣短长,不一定创业之君都优秀、继任者全低劣。汤、武、高祖虽都是受命于天,贤圣之不同,我感到十分悬殊。少康、殷宗(武丁)中兴的美好,夏启、周成守文之兴盛,评定美德比较实绩,放到汉高祖那里去对照,我看前者更优,没听说前者的不足;只是前后两者遇到的时代不同,所以后人评定的功名殊异罢了。少康在国家灭亡后出生,身份降低为诸侯的奴隶,跋涉奔波四处逃难,只身逃出了险境,能够布施德行大用谋略,最终灭浇于过、灭豷于戈,成功恢复了大禹的功业,祭祀夏祖并在祭天时以祖先配祭,不丧失旧物,不是极大的德行极广的仁义,岂能建立这样的功勋?汉高祖趁着秦朝土崩瓦解的态势,倚仗一时的权术,单纯凭借智谋和武力来成就功业,一举一动,大多违反了圣人的法度;作为人家的儿子却多次使父亲处于危险中,作为君主却将贤明的宰相囚禁,作为父亲却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去世之后,国家几乎灭亡。他如果和少康互换所处的时代,也许不能复兴大禹的功业。由此说开去,应该以夏少康为高而认为刘邦位居其下。各位爱卿细细讨论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