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寿裳简介-人物

renwenyishuadmin 提交于 周三, 2018/06/13 -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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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寿裳学识渊博,博通经史,擅长诗文,通晓日、英、德等多种外语。他的书法作品,融会各家,别出新意,在书坛独树一帜。留日期间,许寿裳曾主编《浙江潮》,与鲁迅等筹办文艺杂志《新生》。1908年,许寿裳与鲁迅、钱玄同等人共同授业于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门下。留日期间,鲁迅与人合编了一本书叫《域外小说集》,在东京只卖出4l本,其中一本还是许寿裳买的。许寿裳为人纯朴,忠厚老实。根据鲁迅回忆,在留学日本的时候,他跟许寿裳先生一起吃面包,许寿裳有些绅士派,爱把面包皮撕掉。而鲁迅则平民化,舍不得,就把许寿裳撕掉的面包皮拣起来塞进嘴里吃掉,并托词说:“我喜欢吃的。”许寿裳信以为真,此后,凡是在一起吃面包的时候,总是先把皮撕给鲁迅吃。
  1909年4月,许寿裳从日本回国,任浙江两级师范学校教务长。

同年6月,许寿裳邀请回国的鲁迅来校任教。他与鲁迅等团结进步师生,积极倡导科学,重视科技与劳作,并与继任监督、封建顽固派夏震武作坚决斗争。

1912年南京临时政府成立,许寿裳应教育总长蔡元培之邀,赴南京筹建教育部。在他的推荐下,鲁迅也到教育部任职。1912年5月,许寿裳随教育部迁往北京,任教育部佥事、科长、普通教育司司长等职。鲁迅也随许寿裳到北京,担任教育部佥事。在教育部的日子,也是他们两人来往最密切的一段日子,几乎是朝夕相处。他们经常一起吃饭喝酒、逛琉璃厂,一起去看望他们的老师章太炎。许寿裳与鲁迅一起坚决反对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继续艰苦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

同被免职

许寿裳曾在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等十余所高等院校任教,讲授佛学、教育学、心理学、文字学、西洋史、中国史学名著、传记研究、中国小说史等多种课程。1923年,许寿裳担任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校长。他不仅在生活中关怀学生,借债为学生宿舍安装热水器,置办图书仪器,而且多方延聘学者专家来校讲课,云集了众多的北大教授,包括鲁迅讲授的中国小说史,由此大大提高了女高师的教育质量,使之不久后升格为女师大,成为我国最早的女子最高学府,培养了一大批高素质的妇女人才。
  1923年,鲁迅搬离八道湾。这一时期,鲁迅窘困到了极点。

鲁迅决定买一处房产。经多方寻访,鲁迅最终买定阜成门内西三条胡同21号的6间房子,耗资800大洋。当时的鲁迅几乎没有什么积蓄,许寿裳和鲁迅的另一个好友齐寿山每人借给鲁迅400大洋,才帮助鲁迅解了燃眉之急。

北洋政府为控制女师大,煽动部分师生攻击许寿裳,逼迫他于1924年初辞职。1924年5月,北洋政府教育部任命杨荫榆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1925年初,北京爆发著名的“女师大风潮”。8月14日,支持学生运动的鲁迅被教育部免职。许寿裳与齐寿山等在《京报》联名发表文章,声援鲁迅,他们两人遂也被部里免职。
  1926年8月26日,鲁迅偕许广平离开北京到厦门大学任教(1927年1月到广州中山大学任教)。1927年初,许寿裳应聘赴中山大学任教,讲授教育学与西洋史。“四一二”反革命事变发生后,许寿裳因营救被捕学生无效,与鲁迅一起愤而辞职。1927年10月,蔡元培创办大学院并任院长,许寿裳应聘出任秘书长。蔡元培的日常事务工作多由许寿裳具体操办。1927年10月,鲁迅离开广州来到上海,从此定居下来,集中精力从事革命文艺运动。定居上海阶段,鲁迅没有正式工作。经许寿裳的推荐,蔡元培聘请鲁迅担任大学院特约著作员,月薪300元大洋。这笔收入从1927年12月一直发到1931年12月,达49个月之久,期间并未拖欠,成为鲁迅到上海后的一笔最为可靠和固定的收入。实际上,鲁迅也没有为大学院写出什么著作,但是每个月能领到大学院的300元补助费,使他的生活基本上得到保障,因此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中去。
  鲁迅与许寿裳亲如兄弟,同仇敌忾,无患得患失之心,许广平叹为“求之古人,亦不多遇”。据许广平回忆:“鲁迅先生无论多忙,看到许先生来,也必放下,好像把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间以开怀大笑,旁观者亦觉其恰意无穷的了。在谈话之间,许先生方面,因所处的环境比较平稳,没什么起伏,往往几句话就说完了。而鲁迅先生却是倾吐的,象水闸,打开了,一时收不住;又像汽水,塞去了,无法止得住;更像是久居山林了,忽然遇到可以谈话的人,就不由自己似的。在许先生的同情、慰藉、正义的共鸣之下,鲁迅先生不管是受多大的创伤,得到许先生的谈话之后,像波涛汹涌的海洋的心境,忽然平静宁帖起来了。”

鲁迅病逝

1934年起,许寿裳出任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院长。1936年鲁迅病重,许寿裳专程去上海探望。鲁迅的病情已经很严重,许寿裳在《亡友鲁迅印象记》中写道:鲁迅“神色极惫,不愿动弹,两胫瘦得像败落的丝瓜”。鲁迅也许意识到来日无多,赠许寿裳诗一首,题为《亥年残秋偶作》:“曾惊秋肃临天下,敢遣春温上笔端。尘海茫茫浓百感,金风萧瑟走千官。老归大泽菰蒲尽,梦坠空云齿发寒。竦听荒鸡偏阒寂,起看星斗正阑干。”
  1936年10月,鲁迅逝世。许寿裳接到挚友逝世的噩耗,由于在北平公务繁忙,不能赴上海奔鲁迅之丧,却禁不住失声恸哭。据他后来说:“这是我生平为朋友的第一副眼泪。”许寿裳在唁电中说:“豫才兄逝世,青年失其导师,民族丧其斗士,万分哀痛,岂仅为私……”
  鲁迅病逝后,许寿裳十分珍惜鲁迅的文稿与遗物的征集和保护。以后,他又四处奔走,积极筹备出版《鲁迅全集》,多方募集“鲁迅纪念文学奖金”,积极筹建“鲁迅先生纪念委员会”,后来又撰写了一系列的文章,结集为《亡友鲁迅印象记》和《我所认识的鲁迅》两书。为永远纪念鲁迅,宣传和发扬鲁迅精神,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当时有好心人劝他删去书中讽刺当局的若干段落,他说:“我都老了,害怕什么。如果删去这些段落,也即失去了文章的灵魂。”
  许寿裳对鲁迅的感情和认识,从他写的《哭鲁迅墓》诗中可以看出来。1937年1月,时任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院长的许寿裳利用寒假南归之机,到上海万国公墓鲁迅墓地悼念鲁迅,归途中吟成了一首感情至深的悼诗:“身后万民同雪涕,生前孤剑独冲锋。丹心浩气终黄土,长夜凭谁叩晓钟。”许寿裳曾说过:“我和鲁迅生平有35年的交谊,‘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互相关怀,不异于骨肉。他在我的印象中,最初的而且至今还历历如在目前的,乃是40余年前,他剪掉辫子后的喜悦的表情;最后的而且永远引起我的悲痛的,乃是10年前,他去世两个月前,依依惜别之情。35年之间,有20年是晨夕相见的。每次相见,他总是名言百出,机智疾流,使我得一种愉快的经验,恍如坐在春风之中。这种愉快的经验,追忆起来,实在是举不胜举。”
  1937年,鲁迅先生纪念委员会编纂了《鲁迅先生纪念集》(评论与记载)。许寿裳的3篇文章加上他撰写的《鲁迅年谱》,在入选者中是撰写文字最多的。鲁迅去世后,许寿裳对老友充满了怀念之情。1940年10月19日,许寿裳在日记中写道:“鲁迅逝世已4周年。追念故人,弥深怆恸。其学问文章,气节德行,吾无间然。其知我之深,爱我之切,并世亦无第二人。曩年匆促间成其年谱,过于简略,不慊于怀。思为作传,则苦于无暇。其全集又不在行箧,未能着手,只好俟诸异日耳。”
  在《亡友鲁迅印象记》一书中,许寿裳称,自1902年秋至

1927年夏,这25年中,“晨夕相见者近20年,相知之深有如兄弟”。这并非他的自我标榜,许广平也曾描述鲁迅与许寿裳的“兄弟怡怡之情”:“他们谈话的范围也很广泛,从新书介绍到古籍研讨,从欧美名著以及东洋近作,无不包罗。而彼此人事的接触,见闻的交换,可歌可泣,可喜可怒,都无不遮瞒,尽量倾吐。这样的友谊,从来没有改变的,真算得是耐久的朋友,在鲁迅先生的交游中,如此长久相处的,恐怕只有许先生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