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案例
汉画像砖
汉画像砖是两汉时期主要装饰在古建筑物上的一种模制、模印、雕刻和彩
绘的画像砖。分布于今天的河南、四川、江苏、陕西、山东等省。与画像石并称于世,被誉为“敦煌前的敦煌”。汉画像砖题材广泛,内容丰富,诠释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再现了中华民族的勤劳、勇敢、睿智、热情奔放、积极进取、热爱生活、珍惜生命、知书达理及向往理想社会的精神。那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富于动感、无与伦比的艺术表现技法,生动具体的展示了汉代文化的厚重和博大精深。是研究两汉时期民风、民俗的宝贵实物资料,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著独特的历史地位和极高的文物收藏价值。
汉画像砖包罗汉代,政治、经济、文化、民俗各各方面,是研究汉代历史的大百科,现市面上多数以模印为主,雕刻的少见,雕刻还保留彩绘稀有,只以绘画为主的大型空心汉画像砖可称国宝级,对研究汉代绘画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在汉代,农业和畜牧业取得长足发展,传统的渔猎经济已退居次要地位,但作为农牧经济的必要补充,狩猎仍然是下层百姓谋生的手段,同时也还是帝王将相、达官贵族非常热衷的体育娱乐活动之一。
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说:“游闲公子,饰冠剑,连车骑,亦为富贵容也。弋射渔猎,犯晨夜,冒霜雪,驰阮(通“坑”)谷,不避猛兽之害,为得味也。”汉武帝曾侵夺民田开辟了上林苑猎场。枚乘在《七发》中说:“驯骐骥之马,驾飞轮之舆,荡春心,逐狡兽,集轻禽。于是极犬马之才,困野兽之足,穷相御之智。袒裼身薄,白刃磑磑,矛戟交错,此校猎之壮也。”这段描写生动地反映了汉代的狩猎情景。狩猎往往得是数人或一人单枪匹马配合猎犬在自然山林间进行,具有一定的刺激性和危险性。鹰与犬既是他们的宠物,也是他们捕猎时的助手。在狩猎活动中,伴随而生的就有了比武。比武是汉代盛行一时的娱乐项目,包括以剑、戟、刀等为武器的格斗、比试箭法以及徒手夺刀械。击剑最为常见。猎获物有活的就养起来,于是又派生出驯兽和斗兽。
公元前2世纪中叶,西汉王朝在关中建立了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上林苑,苑中除天然猎场外,还设有专门的斗兽场,当时的汉家天子与远隔重洋的罗马帝王不谋而合,把斗兽当作一种娱乐。不同的只有一点,古罗马的斗兽士是由奴隶充任的,而汉家君民,朝野上下,无不以汉高祖一介布衣提三尺剑斩蛇起义削平天下而自豪自傲自雄,承平天下,他们只好把毒虫野兽作为假想敌,他们是以血肉之躯操持尺刃寸兵与锯齿钩爪的猛兽相斗。贵族阶级更把斗兽作为炫耀勇武的一种方式。这无疑是危险而残忍的。但在那个尚武的时代,每年秋冬之际,西汉皇帝令武士在长扬榭“搏射禽兽,天子登此以观焉”;有时技痒,便亲自下场。史载,汉武帝“能手格熊罴”,“手格猛虎”。公元前87年,武帝病逝,陵墓里竟生殉虎豹190只,表现了他对狩猎和斗兽生死不移的癖好。
画像砖墓
东汉时期的以嵌入墓壁上的画像砖为装饰的墓葬。集中分布在四川省成都平原地区。其他地区也偶有发现。墓主大都是当地豪强。早在清末,这种画像砖已为收藏家所著录,但由于都是非发掘品,对其在墓中的位置及准确涵义并不清楚。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通过对成都、新繁、新都等地画像砖墓的发掘,搞清了墓中整组画像砖内容的相互关系,同当地的画像石墓相比,虽然比较简略,但基本相似。这种画像砖,是研究当时四川地区社会面貌和雕塑艺术的重要资料。
墓室结构可分为砖室墓和砖石混合结构墓两类,规模一般大于当地同时期的普通墓葬。砖室墓内仅嵌入画像砖,以1955年发掘的新繁清白乡墓为例,墓室全长12.72米。由前室、中室、后室、侧室和耳室9室组成,在前、中、后等 5个室中共嵌入画像砖54块。砖石混合结构墓多为画像砖与画像石并用,以1953年发掘的成都扬子山1号墓为例,墓室全长13.84米,由前、中、后室组成,在前室两侧壁共嵌入10块画像砖,画像石则分布在中室,其内容基本一致而又互为补充。墓大多早年被盗,随葬品为大型陶俑、镇墓俑头、钱树、五铢钱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