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四家简介

renwenyishuadmin 提交于 周三, 2018/06/13 -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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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的伪本辨识(伪造)

第三,伪造。唐寅伪本作品也很多,举例有如《农训图》轴(苏州文物商店藏),此画功力不够,笔法纤弱,墨色平淡,款字亦差;《山水图》轴(北京文物公司藏),仿唐寅的细笔画,功力也差,皴法少变化;《山水图》轴(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细笔太琐碎,少劲健感;《水亭山居图》轴(台湾私人藏),形象、布局与《草屋蒲团图》轴(辽宁省博物馆藏)完全一样,画法也相仿,惟前图用笔板滞,墨色平淡少变,后图用笔细润自然,水墨晕染富变化,故前者为摹本,后者属真迹。

仇英

四、仇英

仇英绘画的艺术风格

(一)仇英绘画的艺术风格

仇英约生于弘治十一年(1498年),卒于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享年55岁左右。字实父,号十洲,江苏太仓人,后居苏州。初为漆工,曾拜周臣名下学画,后在鉴藏家项元汴、周六观家观摩大量古代名作,技艺大进,自成一家。擅长山水、人物。山水主宗赵伯驹和南宋“院体”,以青绿重彩为主,其特色是:取实景加以理想化,布局宏大繁复中具明快清朗之格;建筑界画工致精确又不刻板;山石用勾勒法,兼施细密的皴擦点染,工整中见放逸;树法勾勒、渲染、夹叶、点缀并用,用笔灵动多变;设色浓艳鲜丽,又注意色调的统一与柔和,显得艳而不媚,这种青绿山水发展了传统画法,有重大变革。另一路粗简山水学李唐、马远和周臣,笔墨劲健。仇英作品多不署年款,故较难掌握早、中、晚期变化。大致上,早期多受文徵明、沈周影响,构图较疏朗,笔法秀丽,色彩鲜艳,多用绢本。代表作如《林亭佳趣图》卷(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约正德戊寅年作,时21岁;主宗赵孟頫、文徵明,又有钱选笔韵,小青绿山水,为早期作品。中期宗周臣,较多“院体”面貌,代表代品有如《松亭试泉图》卷(台北故宫博物馆院藏),画法宗李唐、刘松年,用笔紧密,青绿设色精丽而温雅,已呈现中年面貌;《松溪横笛图》轴(南京博物馆藏)受周臣、南宋“院体”影响,工细中见劲健,景色趋简率,当中年稍晚作;《园居图》卷(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为宋“院体”风格,兼文人画笔意,幅上王宠跋,年款为“嘉靖壬辰”,仇氏约35岁,为中年作。晚期仇英汲取赵伯驹之法,多作纸本,构图饱满,笔法较自由,或精细,或简逸,灵秀多变。代表作品有如《秋江待渡图》卷(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笔法刚劲,画风近49岁作的《孝经图》卷,应属晚期作品;《仙山楼阁图》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约53岁作,吸取李唐、李成及赵孟頫、赵伯驹之法,为大青绿山水;《赤壁图》卷(辽宁省博物馆藏)约晚年作,融文徵明、赵孟頫、赵伯驹为一体,趋于疏简;《剑阁图》轴(上海博物馆藏)约晚年作,融青绿与浅降于一体,是较简淡的画法。 仇英的人物画亦以工笔重彩为主,尤善仕女画题材,体态俊美,笔法细微,敷色妍柔,雅俗共赏,有“仇派”仕女之称,亦能作精简的水墨人物画。代表作品有如《摹倪瓒小像图》卷(上海博物馆藏),约45岁作,摹古之作,工笔淡彩;《职贡图》卷(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摹古之作,工笔重彩;《临贯休白描罗汉像》卷(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摹古之作,白描法;《右军书扇图》轴(山东省博物馆藏)宗南宋“院体”水墨人物画法;《柳下眠琴图》轴(上海博物馆藏),宗南宋“院体”,趋于写意的水墨人物画;《松荫琴阮图》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约52岁作,笔墨劲秀,涉笔草草,白描法学元人;《蕉荫结夏图》轴、《桐荫清话图》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为四条屏之二)宗宋“院体”画,笔法清劲;设色淡雅;《捣衣图》轴(南京博物院藏)为白描仕女画;《修竹仕女图》轴(上海博物馆藏)为工笔重彩仕女。通过以上图例,可见仇氏多样而精湛的画艺。

仇英的伪本辨识

(二)仇英的伪本辨识。

仇英的伪本甚多,不下沈、文,大多仿工笔重色绢本一路。徐邦达先生在《古书画伪讹考辨》中指出,仇英真笔不论细精,无不具有文秀之致,伪本虽也有很细致的,但往往庸俗乏韵。因仇氏曾受杜堇的影响,故其人物、仕女,眼睛全都细小,此为真迹特征之一。他还列举了旧伪本5种,其中《清明上河图》卷,是伪仿最多的本子,流传不下40本,水平高低不同,出自王彪之手的当较佳,辽宁省博物馆所藏之本画风接近仇英,水平较高,北京故宫博物院藏一卷亦较好。仇英也有一些复本画,一稿两本,都属真迹。如《云溪仙馆图》轴与《仙山楼阁图》(均台北故宫博物院藏),除云山稍有繁简,余皆略同,水平都很高。但也有两幅全同的作品,却是一真一假,不能视为复本画,如《汉宫春晓图》卷(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和《梅妃写真图》卷(徐悲鸿纪念馆藏),布局、画法几乎完全一样,然前者笔墨灵秀,后者较为工板,当是一真迹一摹本。仇氏的伪本有如《瑶台清午图》卷(苏州文管会藏),后纸处王宠书“观午赋”于嘉靖六年,时仇氏20余岁,时间太早;张凤翼、周天球等诗书于嘉靖三十六年,仇氏已死,时间又太晚,然诸跋均真,可见画为拼配之作。画面兼工带写,不似仇氏风格,且笔法拙劣,水平很低,款字亦似是而非,为旧伪本;《送朱子羽令铅山图》卷,后纸王同祖书于嘉靖二年的叙真,然仇氏时仅20来岁,时间太早。引首许初嘉靖壬子三十一年题,题真,然“子羽”两字系挖改过,前后题相差29年,似不可能,故当为拼配画。画本身作小青绿,但用笔过于软、媚,无明中期人的画风,而像清初柳遇等人手笔。又王氏书款上有项元汴藏印,本幅却无,可见拼配在项氏之后,约康熙时人伪作;《饯行图》卷(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后纸处周天球题的诗序为真。画七八分像,然嘉靖二十七年已为仇氏极晚年,此图勾笔太软弱生涩,青绿山水画在生纸上,仅见之例,款字亦不同,可见为拼配之图。以上三例中,送迎诗文均真,但当时未必有图,后人遂以伪画拼配,牟取暴利,一件真迹书诗卷遂变成了一幅假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