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璐简介-人物

renwenyishuadmin 提交于 周三, 2018/06/13 - 02:46
分类

兵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

十五年九月,诏起兵部右侍郎兼

侍读学士。明年春抵都,陈制敌机宜,帝喜。五月,超拜户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仍充日讲官。祖制,浙人不得官户部。元璐辞,不许。帝眷元璐甚,五日三赐对。因奏:“陛下诚用臣,臣请得参兵部谋。”帝曰:“已谕枢臣,令与卿协计。”当是时,冯元飙为兵部,与元璐同志,钩考兵食,中外想望治平。惟帝亦以用两人晚,而时事益不可为,左支右诎,既已无可奈何。故事,诸边饷司悉中差,元璐请改为大差,兼兵部衔,令清核军伍,不称职者即遣人代之。先是,屡遣科臣出督四方租赋,元璐以为扰民无益,罢之,而专责抚按。户部侍郎庄祖诲督剿寇饷,忧为盗劫,远避之长沙、衡州。元璐请令督抚自催,毋烦朝使。自军兴以来,正供之外,有边饷,有新饷,有练饷,款目多,黠吏易为奸,元璐请合为一。帝皆报可。时国用益诎,而灾伤蠲免又多。元璐计无所出,请开赎罪例,且令到官满岁者,得输赀给封诰,帝亦从之。

数请解职

先是,有崇明人沈廷扬者,献海运策,元璐奏闻。命试行,乃以庙湾船六艘听运进。月余,廷扬见元璐,元璐惊曰:“我已奏闻上,谓公去矣,何在此?”廷扬曰:“已去复来矣,运已至。”元璐又惊喜闻上。上亦喜,命酌议。乃议岁粮艘,漕与海各相半行焉。十月,命兼摄吏部事。陈演忌元璐,风魏藻德言于帝曰:“元璐书生,不习钱谷。”元璐亦数请解职。

为大明殉节

在袁可立的门生中,黄道周、倪元璐和刘理顺皆为国殉,名垂千秋。其中元璐素负时望,亦渐获重用, 思宗颇欲用之,然却因此深遭小人所忌,而蒙谗言罢归。元璐自此深知朝政不可为,从此绝意仕途。崇祯十五年(1642)闻清兵入至北京,北京震动,求救兵于天下,元璐毅然尽鬻家产以征兵,募得死士数百人,驰赴北京。并向思宗陈述制敌之法,思宗拜为户部尚书,深恨不能早日用之。十七年二月,命以原官专直日讲。逾月,李自成陷北京。城陷之日,元璐整衣冠拜阙,大书几上曰:“以死谢国,乃分内之事。死后勿葬,必暴我尸于外,聊表内心之哀痛。”遂南向坐,取帛自缢而死。

与黄道周

“黄、倪二人是袁可立的得意弟子,又同朝为官,更重要的是二人在书法字画等共同志趣方面最为契合。······在得知倪元璐因袁可立辞官自己也要请辞后,黄道周和陈彦升、陈子龙等人,来倪元璐家中劝阻。”(闽南师范大学 王翔《黄道周诗歌研究》)

书法特色

书法渊源

在学书的道路上,倪元璐最得王右军、颜鲁公和苏东坡三人翰墨之助,以雄深高浑见魄力,书风奇伟。黄道周曾在《书秦华玉镌诸楷法后》云:“同年中倪鸿宝笔法探古,遂能兼撮子瞻、逸少之长,如剑客龙天,时成花女,要非时妆所貌,过数十年亦与王苏并宝当世但恐鄙屑不为之耳。”正如黄道周所言倪元璐在植根传统的同时,又在竭力寻求变化,其学古人,灵活变通,学到举一仿三。其受益苏字,便能将苏字的扁平结字特征,反其道地化为偏长狭瘦的自家构字法则;学王字,却能把王氏书中居多的方笔,变成自己腕下能随机生发的圆笔;晚年用力颜(真卿)字,去其“屋漏痕”意,书风渐趋浑沉,又能将揉、擦、飞白、渴笔等技法引入其中,借以丰富作品内涵。并以奇险多变的结体,聚散开合随机应变,再以字距极密、行距极宽的章法布白,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图像。其行草立轴代表作有《冒雨行乐陵道诗轴》、《赠乐山五律诗轴》等。同时代王季重(即王思任)曾戏评倪书如“刺菱翻筋斗”,言其棱峭和动感,不过评论最准确的还是曾从黄道周学书的倪元璐之子、清人倪后瞻更为准确。他说:“倪鸿宝书,一笔不肯学古人,只欲自出新意,锋棱四露,仄逼复叠,见者惊叫奇绝。方之历代书家,真天开丛蚕一线矣。”

笔风

倪元璐的行草书用笔锋棱四露中见苍浑,并时杂有渴笔与浓墨相映成趣,结字奇侧多变,人曾戏称“刺菱翻筋斗”,其棱峭生动之姿被刻画得淋漓尽致。他书法风格的形成,除了他善于从王右军、颜鲁公和苏东坡等古人的经典中得到滋养,更在于他的“新理异态”使其能自出新意。

评价

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说:“明人无不能行书者,倪鸿宝新理异态尤多。”在古代书法的品评中,用 “异态”二字称誉,所见只有宋代的苏东坡称张旭的草书“异态生动,号称神逸”,明

代的项穆评颜真卿的书法:“独其《自叙一帖》,粗鲁诡异,且过郁浊,酷非平日异态”。康氏所说的“新”与“异”,有两层意思:一是不同于一般的明人书法;二是不同于一般的帖学书法,这二者对于倪书来说是统一的。倪元璐书法有明人行书流便秀雅的特点,又有涩劲朴茂的风貌,其源出于帖学书法,又含有碑学特别是六朝碑学的特点。既以风骨凌厉,“异态”高古,清劲奇趣,格调旷达的特点,展现出明代气势豪迈、奔放的书风,行书流利犹如“凌鱼奋尾,骇龙反拘”,体现明人行书流便秀雅的特点,但又以其不求表面点书之精,这就超越了明代书法的一般风格,能惟求气势之盛,集形、意、气为一体,依意而生、率真天成,把明代的书风推向情与美相结合的道路,从而能达“通神”的极高境界。此其一。其二:细度他的墨迹,结字多抬高右角,竭尽倾斜交错,危绝救应之势。如果说倪元璐的这幅书法很讲究造型的话,还不如说他更善于用笔,他在用笔上直落直收,斩钉截铁,笔画恣意,给人以刚劲畅达之感,其墨浓而厚笔画重而沉,方整中见婉遒,可窥篆、隶之意趣。加上笔画字型的粗细大小变化,墨色浓湿干枯交替,却又出现险劲中寓古雅的韵律。这就超越了他源出的帖学、碑学书法,将所学融入自己的创造,使之“下笔磊落无俗气”,难怪后人对他有“笔奇、字奇、格奇”之三奇,“势足、意足、韵足”之“三足”的称誉,正像清代的秦祖永在《桐阴论画》中说的“元璐书法灵秀神妙,行草尤极超逸”。他突破了明末柔媚的书风,创造了具有强烈个性的书法,对清末民国初年的书风有过一定的影响。

作品选录

袁节寰大司马像赞

明 倪元璐

试之刑以观其德,其平在额。试之谏以观其气,其正在鼻。试之贼以观其谋,其洞在眸。试之权以观其壮,其强在项。试之多艰以观其力,其硬在脊。试之先几以观其介,其高在态。笥经文起胸库,武戈止手,探骊不怵。足履虎不咥,身恃之长城,面望之景星。须眉之谓男子,衣冠之有精理。呜呼!厥象惟肖,是之曰照。

(明 倪元璐《倪文贞集卷十七·赞铭》、《四库全书·集部236》)